道:“那你的金刀之术,救活了几个人?”

魏知善老脸一红,吱吱唔唔地答不上来。

“真人真是艺高人胆大,什么都不懂,就敢用金刀之术,”萧君泽感慨道,“怕是你那刀刚刚割了尸体,刀都不擦一下,就去割人了。”

魏知善这可不依了:“殿下不可无由诽谤,割痈之前,须先以火治刀,这点医术,我还是会的。”

萧君泽撑起头:“行了,你这路走窄了,治不了的。”

“哦……难道殿下你有办法?”魏知善试探道。

“咱们还是先说姜典签是怎么死的吧,”萧君泽话题一转,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一支碳笔,“有纸吗?”

“有!”魏知善立刻就从桌案下拿出几张画着心肺的黄纸,把画过的一面反过来,露出背面,“请!”

“有点复杂,我得先从血液循环给你讲起,”萧君泽随意在纸中间画了一个心,“由心而发,有四根血管,其中我们将他称为静脉和动脉……”

“……动脉过肾后,肾脏会将其中的毒素、杂物过滤,形成尿液排出体外,但若是短时间杂质过多过浓,便会有力不逮……如此,会形成结石,就像盐水过浓,会析出盐粒一样……”

“……对,你看到的关节风石,也是因此而形成!所以典签当时喝酒,加重了他的肾脏负担……事情就是这样,所以他死了。”

听完这一番讲解后,魏知善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,像是听过了仙乐,她从未享受到这样的知识洗礼,完全沉迷了。

但听完之后,她看萧君泽没有向下说的意思,不由提醒道:“然后呢?”

“什么然后,然后你把他解剖了啊!”萧君泽皱眉道。

“不对,他是死于中毒!”魏知善小声道,“您给他喝的酒里有毒。”

“什么,你说我给他喝的是毒酒?胡说!没有的事!”萧君泽本能反驳,但突然想到一事,声音不由得小了下去。

他给姜左的酒,好像,似乎,忘记了去掉酒头。

天然的酒在发酵过程中会自动生成甲醇和乙醇,甲醇那玩意才是破坏肾脏眼睛大脑的强力杀手,因为沸点比乙醇低,所以在蒸酒时会聚集在出来的第一股酒里,因此后世在蒸酒时,都会把酒头弃去不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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